名牌来看,彩英应该是韩国人,彩英的皮肤很白净,说话温和,整个人也是不急不缓的状态,仿佛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她激动或者慌张,就算我们身处外星球,她也一副理所应当逆来顺受的样子。另外她很懂医学,我们才来的时候全靠她帮我们在基地用睡眠舱剩余的食品、药品和材料制作营养液,后来又为我的种植基地制造了防护网,以及适温调控装置。
有一次,彩英捧着一小碗才研发出来类似小麦一样谷物粉,准备去基地外尝试利用辐射做烤面包时,被一群狗蛋子袭击,这群蓝毛蛋子用锋利尖锐的爪子和牙齿抢夺走了谷物碗后又朝彩英扑了过去,但好在防护衣外层的尼龙橡胶非常耐磨,彩英只是重心不稳摔倒在了地上,她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一只一只地把它们扯下来,“果然是些畜生。”彩英声音轻柔,但话说得凌厉。
彩英和王可把这次来突袭的狗蛋儿,全部做成了标本,分门别类装进罐体玻璃,基本都是活的。肢解其中几只的时候,我终于在来这个星球第一次听到了“当地人”的声音,它们双唇未动,尖利的声音好像来自于灵魂深处。
我偷偷放了一些还活着的,被他们发现和我吵了一架,彩英骂人很厉害,我说不过一激动就打了她一耳光,王可说我打女人,狠狠朝我肚子踢了一脚,又捶了我眼睛一拳……
所以很难想象一个当初视狗蛋如粪土的人,竟然会私下传递我们偷袭的消息给敌方。
无论如何,彩英已经死了,带着她的机器人身体,和其余H-8成员安息在此。
接下来的几天,我发现王可好像对我不那么针对了,我想过这个问题,或是我之前太敏感了?还是说王可面对彩英的死忽然悲从中来,看开了许多?或者,因为彩英他们是机器人的这个发现,他开始思考一些终极意义上的问题无暇挤兑我了?
不知道。胡乱猜猜。
这些都是我在探究终极以及自我问题的时候,顺便想想的事情。深思熟虑后,我的行动越发像一个精神病患者,比如用刀子在皮肤上划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