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特别有福相，程禾只看了一眼，便觉得那眉眼和张佳特像。伴随着张照片的还有一张朋友圈的截图，是张佳发的，文案的大致意思是很感谢她的老婆，顶着那么大的风险为他带来了这世间最名贵的珍宝。他何其幸运，如此珍宝，上天竟然让他遇到了两个。
程禾不相信因果，也不许愿，如果真的有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那张佳该是万劫不复下十八层地狱那种，可现实却是他家庭和睦幸福美满，所以她没办法信。
从身旁随便拉了个国外的帅哥拍了张合照，天性大胆的男士并不畏惧镜头，反而对上程禾那明媚慵懒的一双眼睛后将脸也微微凑了过来，照片上般配的男女隔着国度、隔着肤色、隔着语言，却也莫名契合。
将那照片回送到陌生号码后，程禾点开微信，从添加好友那页面被忽略了无数次的好友申请中，点击了同意。
回国的航班程禾买在了上海，她去看了周颂，此刻的周颂身价早已高升，分秒的时间早已贵出天际。并未打扰，远远看着本该就高不可攀的人，冥冥之中仿佛重新获得了某种力量。
她在隔离时周颂曾给她放过一首薛之谦的歌，那歌叫《那是你离开北京的生活》，有一段时间程禾日夜反复来听，里面有一句让她印象很深刻的评论“北京是一个国家的首都，相当于人的心脏”，张佳刚离开那会，程禾就觉得自己没了心脏。
程禾总以为自己释然了，尤其在经历了肺炎之后，可在收到张佳老婆发来的短信后，她才意识到，她没有释然，只是搁置。
像是没解的命题，一次又一次地出现，直到她给出新的答案。
至于答案是什么，她想，那不该是逃避。
在同意张佳好友的第五天，元宵节的凌晨，张佳发来了微信。手机叮得一声在这嘈杂的夜里显得过于微不足道，以至于程禾给客户打完车，站在挂满串灯的树下醒酒了好一会儿，才看到那条微信。
“我在北京。”
程禾点了支烟，薄荷的香气让她清醒了几分，利落地在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