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儿媳妇。
她可怜的样子让我同情心泛滥。
日头都这么高了,你还没吃早饭吧?
她不说话,只是笑。
在她身后,背篓周围堆着许多的草把。
把割完的草把一把一把的放进背篓叠放,然后再用围在背篓上绳子把高出背篓口的草把系牢。
她跪在地上,胳膊穿过背篓的背系,尝试了好几次,没有成功把背篓背起来。
我打算走上前去帮她扶起背篓。
把手里的镰刀插在土里,她左右手抓着我家的玉米杆子总算是站起来了。
她默默的离开,没有一句话。
重重的背篓压在她肩上,高出背篓口的青草把她藏了起来。
似乎是背篓长了两条腿,向着远处走去。
她是我们那的名人,谁要是不如意了,都会把她拿出来比比,她就成为了重要的参考系。
早年间的造地运动使得我生活的地方有许多的坡坎,一代又一代的农耕人民将这些地方改造,形成良田,肥地。
油菜,玉米,水稻,小麦,大豆,接茬种植,养活了祖祖辈辈。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安心的过着自家的日子,养鸡放鸭,圈猪围牛,孩子们背着书包上学,大人们面朝黄土背朝天。
孩子们慢慢长大,接过家长手里的锄头,面朝黄土的大人们开始慢慢老去,有的人已经住进黄土。
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彼此清楚每个家庭的人员构成,嫁出迎回都有底数。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心照不宣的过好自家的日子。
母亲荷锄来到地头。
妈,刚才吓死我了?
大白天的,有啥事能把你吓到?
我碰到那个傻子了?
谁?
就是天天挨打的那个可怜的女娃儿。
王天真的儿媳妇?
对,就是她。
那有啥可怕的,她在我们家地里割草,害怕的应该是她。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