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常茹一头雾水，她没听见萧锦说的话，但我却听清了。
“朕的妻，至始至终都只有宁敏一个。”
“你杀她的事，朕记得就像在昨日一般。”
27
那日之后，萧锦又做了许多事，昭告天下宁丞相无罪，不顾反对商议封后大典。
凤冠，皇后加冕服和六宫之印一如既往地送入我的宫殿中。
我摸着熟悉的华服，却觉得不可思议。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我跪在殿前，执意将凤印还回，萧锦站在那注视了我很久。
半晌，他才开口：“朕明白你的意思了。”
“再帮朕一个忙吧。此次之后，还你自由。”
封后前，我想见封睿和宁慧。
但封睿不愿见我，我只看到宁慧瑟缩在天牢里，不如从前的风采：“你为什么害我？”
“在姐姐发难之前，我从未主动害你。你救萧锦，我未阻止，你成为皇妃，我也未阻止。”我轻柔地拨开她挡住眼睛的长发，“其实，你不走错，便不会沦落至今。”
我转身离开，将她的声音留在身后。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宁敏你回来！你快回来……”
地牢阴森，但外面却是天光大亮。
上一世，这一世，皆是因为宁慧心术不正，咎由自取。
28
“宁相之女，庆流令淑，望蔼高华。或爱民之心，有天下之德，为吾妻，可册为皇后。”
随着司礼官宣读诏书的声音，萧锦牵起我的手，一步一步朝着肃仪门走去。
他突然开口：“之前，你有一件事说错了。”
“何事？”我任由他握住手。
“我从未给你下过药，前世，今世亦是如此。”萧锦取过礼官递上的凤印，交接在我手上，“宁敏，我自觉亏欠你许多，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等着我的答复，我却无法回答。
无论如何，这些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