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
失去意识前,我好像听到江宁芜撕心裂肺地呼喊。
16我做了个冗长的梦。
8岁,我穿着最漂亮的粉色公主裙,在舅舅家欢欣雀跃地等着爸爸妈妈来接我。
可我从白天等到黑夜,他们也没出现。
舅舅说,我爸妈死于空难。
9岁,我被几个小孩欺负,他们往我身上砸石头,说我是没人要的小孩。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江宁芜出现了,她帮我赶跑了那群坏小孩。
15岁,我检查出双向情感障碍。
江宁芜紧紧地拉着我手,说她会一直陪在我身边。
19岁,我和江宁芜在一起了。
我感觉我在被一点一点治愈。
22岁,江宁芜创业引资,四处碰壁。
我拿出爸妈的保险赔偿金,尽可能支持她。
26岁,江宁芜成为商业新贵,她向我求婚了。
她全款买下别墅,笑吟吟地说,阿可,我们有自己的家了。
29岁,我从昏迷中醒来,发现她爱上了别的女人。
好像有温热的液体从我脸颊滑落。
17江宁芜奋不顾身地把我从火中救了出来。
我只有轻微烧伤,而她右手和大腿的皮几乎都烧没了。
血水和脓水浸透绷带,需要半天就换一次。
许诗逸来看过我一次,带来南悦如没抢救成功的消息。
听说她弥留之际还在呼唤着江宁芜的名字。
最终睁着眼走了。
很好,她死得一定比椰子还要痛苦。
18江宁芜拖着受伤的身体来看我时,护士正在给我擦鼻血。
她的愧疚在看到护士手中的治疗盘时彻底爆发。
“阿可,你怎么了?”
我给护士使了个眼神,她端着治疗盘出了病房。
“江宁芜,我只有一个半月的生命了。”
我平静地阐述着。
“医生说,我的大脑在车祸中受了严重创伤,淤血压迫神经,我没得救了。”
江宁芜身形摇晃了几下,她瞳孔紧缩,嘴唇不住地哆嗦。
我很满意她的反应。
江宁芜是道德感极强的小人,否则她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地站在我身边,心猿意马。
我为了救她昏迷了三年,好不容易醒来,又只剩下一个多月的寿命。
早逝的白月光叠加救命恩人滤镜,足够让江宁芜下半辈子都活在愧疚中。
“阿可,不会的,不会的,我现在就联系国外的专家,她们一定会治好你的。”
“等你好了,我们就去国外完婚好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