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杯子递到她嘴边,“喝了吧,会舒服一些。”
周疏雨接过杯子,我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那里空空如也。
我想起了我们在一起的第二年,那时我们一起挑选了一条手绳作为信物。
她总是戴着它,从不离身。
随着时间的流逝,手绳的颜色渐渐褪去,但她仍然舍不得摘下。
后来不知何时,她的手腕上只剩下一圈淡淡的痕迹,最终,连那痕迹也消失了。
“阿寒,你在想什么?”
“啊?”我回过神,下意识地朝她微笑,“没什么。”
她手中的醒酒汤已经喝完,我接过空杯,“我去放回厨房。”
就在我转身那一刻,她突然轻声说:“我们结婚吧。”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了,房间里的时间仿佛停滞,安静得令人不安。
过了一会儿,我才转过头说:“你醉了。”
她的脸立刻冷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仿佛两把冰剑直刺我的心。
“随你。”她闭上了眼睛,语气中带着冷漠。
微波炉里还温着牛奶,我端出去时,发现客厅里已经没有了周疏雨的身影。
她可能生气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起泡的手,随意地将为她温的牛奶倒进了水槽。
抹药膏时,我突然想起以前无论我受了多小的伤,她总是比我更紧张,一边责怪我不小心,一边细心地帮我处理伤口。
如果我显得不在意,她就会又气又爱地轻轻敲我的额头,“陆寒,你多大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
但今天,她没有这样做,甚至没有注意到我受伤了。
我在楼下静坐了一会儿,回到卧室时,屋子里一片漆黑。
我从床的另一边爬上去,睁大眼睛盯着漆黑的天花板,犹豫后开口:“我只是觉得太快了。”
“六年了,你还觉得太快?”
周疏雨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成熟和冷静,现在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