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瑶有些无语,小声嘀咕道:“您也没问啊。”
原本玉佩的能量最少能维持一个月,但事实上半个月就耗尽了,谁能想到这人跟饿死鬼一般,一直摄取。
“咳咳,总而言之,王爷需要时再将它拿出就行,毕竟这玩意不是暖炉。”
谢北宸深呼一口气,冷冷道,“知道了。”
但因姜思瑶未带着做法的道具,只能暂时画几张符纸给谢北宸。告诉对方,符纸的作用没有玉佩效果好,所以只能多带几张叠加使用,玉佩等她回去之后,续上能量了再给他送去。
姜思瑶就坐在马车里,不慌不忙地拿出笔和朱砂现场画符。
她素手轻抬,笔锋游走如龙蛇,朱砂在黄符纸上晕染开来,似有灵气氤氲。
不多时,几张符纸便已画就。她又从包袱中拿出几张,快速扫过一眼后一同折叠,用红线精心捆好后递给谢北宸,“王爷,注意不要碰到水。”
谢北宸接过符纸,目光落在姜思瑶身上,见她专注于符篆之事,额间一缕秀发垂下,更添几分娇俏。
他心中微微一动,却又很快敛去神色,“本王知晓了,你且尽快将玉佩修复。”
姜思瑶点头称是,“王爷放心,小女定当尽快。只是这期间,还望王爷莫要过度操劳,尽量避免......”
言至此处,姜思瑶话语陡然止住,双唇微启又闭合,似有千言万语在喉间打转,却难以畅快道出。
谢北宸剑眉紧蹙,静待良久,却不见她再有只言片语,终是按捺不住心头的不耐,沉声道:“尚有何事,说。”
姜思瑶银牙一咬,心下一横,面容沉静如水,淡然道:“尽量避免行房。”
刹那间,马车之内陷入一片死寂般的寂静。
谢北宸满脸狐疑地凝视着她,待瞧见她那微微泛红、如染霞色的耳根,薄唇不自觉地轻轻抿起。
普天之下,谁人不知宴亲王至今尚未迎娶王妃,至于是否有行房之事,若有,又是与何人所为,皆如迷雾般难以捉摸。
事实上,姜思瑶并非因男女情事而羞于启齿,她所忌惮者,是担忧自己逾越分寸,引得这位王爷心生不悦。
“哼,本王自会斟酌。”谢北宸嘴上虽如此说,心中却对这几日的不适有些烦闷。
姜思瑶见他面色不佳,误以为自己又越界了,赶忙轻声讨好道:“王爷,此时荷花应正盛,王爷不妨前去赏荷静心,于调养身子亦有益处。”
谢北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随即将头转向一边,“罢了,本王且信你一回。待你将玉佩修复,本王另有赏赐。”
姜思瑶心中顿松一口气,“多谢王爷。”
夏季的雨,仿若任性的孩童,毫无征兆地说下就下。
前一刻还只是窸窸窣窣的牛毛细雨,转瞬之间,便已化作倾盆如注的瓢泼之势。
事情结束后,姜思瑶本盘算着提前下得车来,而后徒步返回尚书府,然就眼下这雨势汹汹之态,怕是难了。
心中暗自思忖,要不要索性劳烦谢北宸径直将自己送回府去?
她目光轻移,悄悄瞥向对面正闭目休憩的谢北宸,只是犹豫踌躇了半晌,终究还是没敢开口。
趁着谢北宸双眸紧闭,姜思瑶大着胆子肆意打量起对方来。
不得不承认,谢北宸这面容,担得起京城第一美男的盛誉,那一头乌发、精致面庞再到修长手指,无一不是俊美绝伦,仿若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就连那身衣裳穿在他身上,都似被赋予了清冷出尘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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