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比针孔大一些,比蚊子咬的红肿又小一些,却红得格外妖冶。
我突然想起娘亲死前,手腕上也是突然多了这么一颗红点。
那时我以为是蚊子咬的,现在想来,怕是另有隐情。
“这是苗疆的蛊毒,只有苗疆圣女能解,否则中蛊之人活不过三日。”
宋珏像看死人一般看向我,眼中难得多了一丝怜悯。
我惊骇抬头,一股凉意流向四肢百骸。
既然注定要死,那我再也不能像前世那样白死。
死前,我定要揪住幕后黑手。
两天后,我已经病得下不了床,我让喜儿放出风声,说我命不久矣。
果不其然,宋如雪当即得意地来见我最后一面。
床榻上,我咳嗽不止,接连呕出几口黑血来。
宋如雪走到床边,用力扣住我的下巴:“这就挺不住了?比你娘没用多了。”
我眸光微闪,假装惊讶地反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对我娘做了什么?”
宋如雪但笑不语,我红着眼追问:“你若不说,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信奉巫蛊之术的人,当然也相信鬼神之说。
宋如雪面色一凛,将我甩在地上:“告诉你也无妨,你娘跟你一样,根本不是得风寒死的,而是中了我的赤心蛊。”
“蛊毒发作时犹如烈火烧身,可寻常人却以为是高热不退。”
“如今能死个明白,你可高兴?”
说完,宋如雪仰头长笑,我也低低笑出了声。
见我不哭反笑,她恼怒地皱眉:“死到临头,你笑什么?”
我擦了擦唇边的黑血,冷笑道:“不如你自己回头看看?”
宋如雪连忙转身,只见门口站着一脸阴沉的宋珏和爹爹,已经不知站了多久。
我轻笑出声:“爹爹,兄长,方才你们可都听清楚了?娘亲根本不是因我而死。”
“这么多年,你们都认错了仇人,报错了仇,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