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以和爹爹生死不复相见为代价,我是不愿的。
“爹爹,再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我眼睛酸涩,往昔亲切的族人此刻神色漠然。
爹爹拍了拍我的手,微微笑了笑。
然后冲着羲长老只说了一个字。
“好。”
我怔愣了。
12爹爹给谢廷轩争取了一个月的康复时间。
这一个月,也是我在梨源境最后的日子。
每日,爹爹照常进入书屋处理族中事物,羲长老时时在宴月涯上打坐。
族中平静如水,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的心情平复了许多,事实无法改变,隐隐约约间,我渐渐期待梨源境外的世界。
那天,我躺在梨花丘的千年古梨树下,身边是青青的草香。
陪伴爹爹生活了十八年,我也好想去看看娘亲生活过的世界。
我眯着眸子,看着蓝色天空上不断变幻形状的白云,咬一口天心果,眉心舒展。
这时,白色的梨花花瓣簌簌地落下来,仿如雪花般地落在我的脸上。
暖阳的光被一道阴影遮住,一个挺拔的身影落在我的面前。
随之,温润的声音响在我耳畔:“我可以在这里坐下么?”
13那是一张白皙的脸,高隆的鼻子挺拔如山岳,大而亮的眸子始终半掩着,眸光半收,眼神幽远。
我见他神色自若,想来他的伤已经大好。
不过,想当初禁地初见他时,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露痕迹。
我眉尖微紧,“你可大好了?”
他点头,然后唇角弯起,看向我的眼神多了一抹温存:“我可以唤你丹儿么?”
我不由自主地点头。
原本就有些紧张的心,一听到他的声音,心底的清泉如同沐浴在暖阳里,每一分思量都带着润泽的甜。
14他从字里行间捕捉我的兴趣点,稍稍几句,他就将我们之间的话题聚焦在华韶国的风物上。
他懂得可真多。
从衣食住行到丝竹管弦,从行兵打仗到庙宇朝堂,均可以娓娓道来。
那些事物好似是他面前的棋盘,无论棋局如何变换,他都清淡如风,镇定自若,那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模样,全然不像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模样。
我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他变成了如今这个深不可测的样子?
大抵之前禁地那一面,是他截止目前情绪波动最大的一幕了吧。
15自有了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