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走两步,腿一软就扑到了王川怀里。
这一刻,这一刻,王川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感觉,自己和孩子的身影,同三十年前的父亲和自己,渐渐重叠。
荒唐了半辈子,这时,王川忽然觉得应该给孩子留下点什么。
可是该留下些什么呢,又能留下些什么给鹏举呢?
骂人?
打架?
游戏?
还是说……溜门砸锁?
“爸,你又干什么去了,谁给你打成这样?”
“嗨,我跟你刘阿姨玩点情趣,结果那骚货没轻没重的,就这样了!”
“哎,哎,看你小子哭的,出息,赶紧滚起来,鼻涕都蹭我背心上了!”
王鹏举站起身,用漆黑的袖口把鼻涕眼泪一抹,心中稍微好受了一点,他也不知道他爹说得到底是真是假,毕竟他这爹这张嘴,跑两列火车还有不少富裕,除了挨揍的时候,没人知道爹嘴里一句话有几个真字。
“爸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
父子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王川沉默了许久,才说着这样一句话。
“去,先把门关上,忒冷……”
王川久穿了条裤衩,是有点冷。
王鹏举还没来得及继续感动,就被打断了情绪。
“哦,好。”
他转身关门。
“你今天没上课?”
“晚自习,写完作业可以早走。”
“嗷,我上学那会也是这样的,这么多年了,原来还是这样啊!”
王鹏举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冲着他爸点了点头。
“爸,我帮你涂药吧!”
“嗯……你行么?”
“我试试,哪里不对,你告诉我,我学东西挺快!”
“好。”
王鹏举将药倒在手心,用双手搓热之后,慢慢往王川背上的淤青处揉去。
“重一点……比我自己手法强,跟你张阿姨比还是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