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或测试。
她暗暗咬牙，却只得翻开文书，埋头抄写。
那公函字数极多，她怕字迹过于娟秀从而露馅，只好加倍专注，抄得一头细密的汗珠，却仍然在时限内完成，且写得工整悦目。
周遭考生悄悄瞄见，都暗暗惊叹她这等速度与字迹堪称奇才。
顾云深也点头，但并未多表扬，只把卷子收好，淡道：“下去吧，等结果通知。”
柳若霜得令退下，心里忐忑：他到底认没认出我？
若认出为什么不揭穿？
莫非他想看我出丑？
她一头雾水地回家。
次日，她果然接到录用信函！
柳若霜意外又兴奋：看来顾云深肯定欣赏自己才华。
只是上任后不知他打又要什么算盘？
第三章：夜灯对案柳若霜正式上任衙门帮办——继续女扮男装。
起初只负责抄写文书，她工作勤恳，笔墨流畅，令不少同僚惊异。
期间，顾云深并不当众点破，但会适时分派一些案子，让她协助调查。
这个新知府上任后正要整顿当地经济与治安，凡事要人处理。
很快地，柳若霜在一次河道纠纷案中，派上了大用场——因为她对水利工法与算账都精通，能迅速找出问题根源。
顾云深一旁观察，对她越发满意。
甚至在结案时，他破例让她立功记名，发了赏钱，令衙门众人啧啧称奇。
翌夜，为了加快审理一桩重要贸易走私案，顾云深要连夜查账本，而人手有限，都在外查案，他只好委派柳霜一起加工办事。
两人双双点灯对案，蜡烛摇曳下，一桌账册堆积如山。
四周寂静无声，烛光映照他们的脸庞，仿佛笼罩一层暧昧氛围。
柳若霜捧着一叠账册，聚精会神：“此案货物流向异常，可能在月初有笔可疑款项，但难以对上人名。”
顾云深抬眸看她沉着分析，眼里闪过欣赏。
他和她头一次单独共处这么久，心里居然觉得舒畅。
她并不像其他属下唯唯诺诺，也不似些许草包——她机智从容，仿佛任何案情都能沉着应对。
不知何时，夜更深了，她累得微撑额头。
顾云深从旁替她端来一杯热茶，轻声：“先喝口茶再做。”
声音明显少了冷意，多了关怀。
她接过茶盏，一愣：他居然对我温柔说话？
那刹那，心脏轻颤。
对视间，她忽感到他的眼神很温暖，好似要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