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多站在门口,闭眼想象一下罢了。
这条新闻播完,我又打开下一条。
其实如今外面的陆地同样不安全。下一条新闻里,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的老鼠疯狂追赶着人们,活生生将人啃成白森森的骨头。
有个小男孩在被老鼠撕咬时,凄厉地呼喊着妈妈。
妈妈真好啊,有条新闻中的妈妈,即便身处大水之中,仍死死举着通讯器与孩子通话,直至大水将她彻底淹没。
我好似还记得自己的妈妈,可那或许只是我臆想出来的幻影。
因为我记得自己曾趴在一个柔软温暖的怀抱里,脸深埋在红色毛衣中,鼻腔里满是香甜气息。她的声音在我头顶轻柔响起:“丫丫乖,妈妈抱抱。”
可我分明叫小小啊。
一想到这个妈妈是假的,心里就一阵酸涩。
我关掉电视,把还剩一半的面包扔到一旁,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张嘴轻声唤自己:“丫丫。”
感觉不太对,语调不对。我又换了种腔调,重新喊:“丫丫。”
依旧不像。那个声音在我脑海中如梦似幻,飘飘悠悠的,辨不出确切音调。
6
在这狭小又昏暗的屋里,四面的墙壁仿佛在不断向我挤压过来,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时间仿佛在这里失去了意义,我已经记不清究竟被困了多久,只知道屋内储备的食物被我吃得一干二净。每一个抽屉都被我翻了个底朝天,那些原本装满食物的包装袋如今瘪瘪地散落一地,像是无声地诉说着我的绝望。
就在我饿得头晕眼花,感觉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都即将被抽干之际,期盼已久的门响了,徐杰总算来了。
之前几天,饥饿如同一条凶猛的恶犬,不断撕咬着我的肠胃。在吃光了所有的面包和牛奶后,那难耐的饥饿感愈发强烈,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将我彻底淹没。
实在没有办法,我强忍着腿上骨折带来的剧痛,拖着那条不听使唤的伤腿,一步一挪地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