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真响。”
“算盘珠子都从京城飞到边疆了!”
“婚礼那天,你踹我一脚,那一刻,我就跟你恩断义绝!”
“你无情无义,自私贪婪,五年时间,看清你这个人渣,我很庆幸!”
“从现在开始,你的死活,与我再无关联!”
“你是读书人的耻辱!更是男人的耻辱!”
李天赐失去理智。
“陈怀娘,你这个见异思迁的荡妇!”
“你攀上摄政王,就想抛弃我!”
“明明是你变心在先,你却给我扣屎盆子!”
不想听他嘴里喷粪,我抄起手边的水杯,狠狠塞进他嘴巴里。
破碎的瓷片扎得他嘴角流血,他才停下谩骂。
10
我与顾庚大婚那天,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我没有娘家人,回陈家村,将族长陈叔和陈婶请过来。
几年时间,得到我医治的患者不计其数。
他们得知我结婚,都自发赶来,为我庆祝。
十里长街,一片喜庆。
顾庚骑马,走在前边开路。
他说,要绕京城三圈,让天下子民都沾沾喜气。
风,吹开婚轿的帘子。
我看向外边。
路边有囚车与我擦肩而过。
李天赐披头散发,在第一辆囚车里,接着是于萱和奶娘。
李天赐似乎有所感应,突然抬头看向我。
他肮脏的双手紧紧握住囚车的栏杆,开口向我求救。
一张嘴,却毫无声息。
他用头不停撞着囚车,直到头破血流。
我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放下轿帘。
顾庚说,直接砍头,太便宜他们。
他要将这些人渣,发配到边疆苦寒之地。
男的为奴,女的为妓。
出发之前,还毒哑了他们,免得他们的骂声脏了别人的耳朵。
那地方,去了就再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