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一人在里面待了许久。
12.
同年,他随父皇围猎。
我的驸马身体羸弱,不通骑射,我百般祈求父皇让他不要上猎场。
可狩猎当日,他还是被迫穿上戎装驾马与诸位皇子一同陪伴父皇左右。
我站在临时搭建的看台焦急万分。
来回踱步之际,我听到了宫人们小声议论。
“驸马病怏怏的,怕是狩不到猎物吧?”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据说这次围猎圣上是有意试探驸马虚实。”
试探驸马虚实?
试探什么虚实!
我攥着手中的帕子,我的驸马又不会隐瞒些什么,父皇真的老糊涂了。
但我作为长公主,这些话自然是不能明说的。
我站在看台眺望,见他们的人马入了丛林,我盯着入口默默祈祷。
时间流失的很慢,我看着香燃了又灭,心里的不安更胜了几分。
约摸过了两三个时辰,才终于盼到他们归来。
可我却久久不见他的身影。
“父皇,驸马呢?”
所有人都在称赞父皇此次围猎的战果,只有我心系我的驸马。
“父皇……”
父皇不耐烦的蔑了我一眼:“驸马不慎受伤,朕已经派人将他送回长公主府了。”
我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心脏滴血的声音。
13.
从猎场匆匆赶回长公主府。
他靠在榻上,面如金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大片的暗红色染透了他的青衫。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簇簇发抖,踉跄的跑到他身边。
“太医呢!传太医来!”
我的手指颤抖着抚摸着他的脸,只有感受到他微薄的呼吸,我才能明白他还活着。
“夫君,你睁眼看看我。”
泪水在一瞬间决堤,我好怕,好怕他会就这么离开我。
经此一役,他在垂死边缘挣扎了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