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有时候我很不愿意细想,因为越想越会觉得我对贺知归的态度非常残忍。
我久违地梦到了妹妹。
她也是我和系统绑定契约的原因。
周梦很小就没有父母,她患有罕见病,这个病症全国不过二十例。
除了和系统做交易,我别无他法。
梦里又是熟悉的医院。
周梦躺在手术台上,才十岁的年纪却没有其他小朋友那般的活力,浑身插满我不认识的管子,死气沉沉。
“小姑娘求生意志很弱啊。”
“梦梦别听那些人胡说,你哥哥不会丢下你的。”
我一颗心被攥了起来。
不行。
我要快点回家。
有很重要的人在等着我,妹妹只有我了。
梦醒后,贺知归给我倒了一杯温水。
“梦到什么了?怎么吓成这样。”
我撒谎成性。“我…我梦到我离开你了。”
贺知归既高兴又担忧,他轻拍我的后背安慰道。
“没事的,梦都是反的。而且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系统,帮我个忙吧。我该回归现实了。
12
这些天,贺知归都没有提我消失的那一年发生了什么。
如果他问起来,我倒是能顺口编出来很多理由,可我实在不愿意再多骗他一次。
我们自然而然地像情侣般相处,却谁也没提那一茬。
我们一起吃饭、弹吉他、昏天黑地地厮混……
整个城市变成了鲜少人迹的森林。
我心血来潮,拉着贺知归穿越其中。
路边破旧的小摊车是无人在意的野草,碎了一地的玻璃是细碎的小白花。
我们爬上高高的楼房,在天台看日落。
随后整座城市在眼前慢慢黯淡,天空昏黄浅紫。
“凌凌,如果我在深夜想起你,你会来找我吗?”
“我会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