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关在笼子里,胡冲乱撞,肩肘胯膝头,无所不用,我心想,这是什么武功?嘿嘿,你猜怎的,这人全身就像长了刺一样,那些艄公凡是挨着他的,都一个个飞了出去!别看这哨子帮人拿着家伙,竟都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一会儿功夫,刚刚还凶恶嚣张的哨子帮人,就已是躺的满地都是了。我这时明白那人是绝顶高手,用的武功不但奇特,更是刚猛无匹,看似出手无章无法,实则已将武功练的随心所欲,身上无处不是招,出手皆招不用意,这人身体就有如一把致命武器,自然生出反应,不须用意便打倒对手,正所谓是“招在意前”。 我远远望着他带着那帮回人离开,便悄悄跟了上去。我那时嗜武如命,后来找了个机会,跟他切磋了一下。咳咳……唉,岂知我一招未出,便输给了他!此人武功当真是........ 石岳山说罢不语,又陷入沉思。
田精忠听师父讲和那人比武只一句带过,知是师父不愿细提,便道:“师父可知这人何门何派?姓什么叫什么?” 石岳山道:“起初我只知他是沧州人氏,待我到天津后,这十年间,时刻不忘打听他的消息,到也有些眉目,只不过现在不便透露给你。精忠,过些时日,等你牧人棍法纯熟之后,带你去见见这位朋友。” 田精忠道:“师父是要往沧州走一趟?” 石岳山笑道:“不用,此人现今正在天津卫!” 田精忠诧异道:“他在天津?那我怎会不识得这等人物?” 石岳山道:“人家在天津只是出卖力气,谋生糊口,从未曾展露过武功,你只结交武术道上朋友,当然是不识得他了……… 师徒俩又说两句,田精忠看天色已晚,便向师父告退,转身走出院外,心中则是满怀期待。
石岳山看着田精忠离去的背影,心道:“精忠啊精忠,十年来,我石岳山受你田家收留之恩,无以为报,只能把这一身武艺尽数传授予你,只可惜,剩下的日子不多啦! 待你去见那人之时,也就是为师离开这里的日子啦!”他心中想着,口中却在喃喃念道:“天地之间,九州八极;天地之间,九州八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