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已经可以摇摇晃晃地走出营养液,但还是离不开呼吸机。
因为照顾他太过麻烦,其他人手上又接管着不同的项目,这件事就落在我这个刚闲下来的人手上。
他像只雏鸟一样,拖着长长的氧气管踉踉跄跄跟在我的身后,怕他被绊倒,我只能把他抱到怀里。这时候他的外表已经是两岁小孩的样子,能含糊地表达需求。
“饿……饿……”
被纱布缠住的小手环住我的脖子,用着甜腻的嗓音撒娇。
研究所每天都给他注射足够的营养液,只是我偶尔会在他被抽血之后喂两块巧克力,于是就养成了缠着我的习惯。
两个月时,A1已经抽条到少年的样子,生命体征也逐渐平稳。研究所重新将目光投到他的身上,每天都有各种实验提上日程。密密麻麻的针孔出现在他瘦削的手臂,原本蓄着柔软黑发的头顶也被剃光。
谁也不知道,他酝酿着一个逃离的计划。
几天后A1在夜晚轮岗时逃出了研究所,等值班人员发现断裂的氧气管时,他已经蜷缩在附近的垃圾桶旁缺氧昏迷,危在旦夕。
5
D6乖顺地缩在被子里,见我从卧室中走出来,眼睛亮亮地看着我。
“早上好,您能帮我松一松皮带吗,勒得好痛。”
怎么这么娇气,我沉默地看着他手腕上更加明显的淤痕,还是走上前给他松了绑。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乖乖在我家里待着,另一个是我送你回收容所。”
听到这话,D6像只蝴蝶一样扑进我的怀里,身上还带着我常用的沐浴用品的味道。
“您放心,我一定会很乖很乖的。”
他的脸埋在我的肩头,呼吸间的热气透过薄薄一层衬衫打在我的肩膀上,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缓缓抱住我的手。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了那个小小的A1,奶声奶气地伸手向我要糖,又想到那个缩在角落奄奄一息的A1。
“嗡”的震动声将我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