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似乎明白了什么,“好!” 我舒了口气,等我拿到通知书,我就彻彻底底地离开林家! 林国栋和郑诗情还在学习英文,话语传情,眉目传情。
林家弟弟妹妹坐在旁边一脸崇拜。
“你看什么,你又听不懂!别打扰他们学习,赶紧生火做饭!”林母用尖酸刻薄的声音撵我去厨房。
上一世,我为了这个家,为了林国栋,累死累活,到头来却落得被林国栋一家逼死的下场。
这一世,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只是,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
我走到厨房,拿起菜刀,狠狠地剁在案板上“砰砰砰”。
“佩芳你小点声,吵到我们了!”林国栋的斥责从里屋传来。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会,随便做了饭,端了出去。
林国栋和郑诗情已经坐在了饭桌上,林家弟弟妹妹也眼巴巴地等着开饭。
林国栋加了几块腊肉放进郑诗情碗里,“陈佩芳就这样,做饭凑合,你勉强吃一口垫垫!” “佩芳妹子肯定比我强,我笨手笨脚的,做不明白这些。” “你以后要做学术的,这些杂事没必要做!” “对呀,诗情姐和大哥上了同一所大学,以后肯定是大学者!”弟弟妹妹也很捧场。
全家其乐融融,只有我显得多余,我默默放下饭碗,离开餐桌,也无人在意。
我径直回到杂物间改的房间,开始收拾了自己简单的行李,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佩芳,你睡了吗?”是林国栋的声音。
“有事?” “佩芳,你是不是收到录取消息了?” 我没回答。
他推开了门,看到我收拾好的东西,“你想走?你走了,家里怎么办,爸妈怎么办,弟弟妹妹怎么办?” 这熟悉的台词,仿佛昨日重现。
我冷笑一声,“哦,也不是我的爸妈,也不是我的弟弟妹妹!就算你想转移责任,也该去问你的心上人郑诗情!” “那怎么行?!诗情那么柔弱,又那么有才华,怎么能浪费时间和精力操持家里这些杂事?” 他语气激动,仿佛她是什么珍宝,碰不得说不得。
本以为已然麻木,却还是被扎了心。
“郑诗情做这些你觉得浪费,那我呢?活该被你家这些事磋磨一辈子?” “你怎么敢和诗情比,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被我们家收留,做做家事,照顾照顾家人是你应该做的。我们给了你一个家,给了你吃喝,供你上到高中,你还要求什么?” 原来,在他眼里,我甚至不配和郑诗情比。
我得到的一切都是他们家的施舍,我受苦受累,也要对他们林家感恩戴德。
看来,我得将计划提前了,何必继续当这个免费保姆,供养这一群不知感恩的“家人”。
“供我吃喝?我父母的抚恤金你们家没拿,还是我父母房子出租的租金你们没要?就连今天你的宝贝诗情吃的腊肉都是我舅舅的肉票换的,你问我要求什么?我要走,远远离开你们林家!” 林国栋看着我,忽而笑了,“你不会是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娶你吧,陈佩芳?我直白和你说,我不会娶你!你不明白有一种爱情‘Inlifeafterlife,inageafterage,forever.(年年岁岁,生生死死,直到永恒)!’” 这一句,我确认了,林国栋也重生了。 因为向我中英交杂解释一件事的习惯,是他评上外语系副教授之后才有的。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郑诗情丧夫之后有的。
我那会儿疲于照护生病的公婆、年幼的儿女,但努力抽出空来学一点,只为了离他近一点。
他作为外语系教授,公派出国机会很多,我只盼望着有那么一次,我也能走出去看一看。
哪里都好,不管是康桥还是剑桥,王宫还是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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