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松一些。”他的声音从我左边传来,语气轻描淡写。
“这酒……不会醉人吧?”我端着杯子,僵硬得像砧板上的鱼。
“嗯。”他想了想,又斜眼看了我一眼,补了一句,“至少不会醉到失控。”
好家伙,说不会醉人就得了呗,加“失控”俩字是几个意思?
“那我就试试?”我死死绷住脸上的笑,“今天毕竟有点开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刚才说了个假字,这男人忽然来了点兴味。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杯沿,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我,但带着一股无解的压迫感。
“安小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请你过来吗?”半晌,他终于开口,语调里有点意味深长。
“因为通知的短信上写着‘不来就没命’?”我秉持装傻的精神,语气无辜得宛如一盆开水白莲花。
这回,慕青澈终于笑出了声,目光复杂得让人摸不清真心。笑过之后,他话锋一转,“听说,你是个画家?”
我点点头,赶忙附送了句夸张自嘲,“半吊子凑合着过日子那种。”
“有意思,”他低笑一声,像是对“半吊子”十分感兴趣,“原来你的手艺不是用来签字抵债的。”
……这男人,明嘲暗讽得真溜啊!
***
就在我紧绷着神经陪着笑的档口,旁边隐约传来些窃窃私语。
“今晚的货……有人不太服气……”
“听说主事人北边那家……不简单……”
偷听可不是好习惯,但声音飘过来的同时,我体温跌了好几个度。什么主事人?什么货?这哪是个正常会所,该不会真是我那倒霉亲戚惹上了……
“安小姐,发什么呆?”慕青澈的声音忽然近在耳旁。
我一哆嗦,差点连杯子都握不住。
“没事,”我艰难地转头,开口的一瞬惯性吹个无害笑容,“就是在想,这酒好像比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