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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此,真正地自由了。
三、
在我母亲去世后,一对远方表亲来我家住了一段日子。他们是一对中年夫妇,没有孩子,但心地十分善良。他们似乎认定了我刚成年已丧失双亲是巨大的打击,所以每天都热情的帮我转移注意力。我疲于应对时给乔写了很多封信,而收到的多是琼恩的。琼恩现在开始了生意,农场花园旁边被他建成了一座酒桩,产口味一般(乔说的)的红葡萄酒。
一个月后,远方表亲认为他们对我提供不了太大帮助,就借口离开了。我的因为丧事休学了几个月,复回到学校,在一次考试中发现名次没有丝毫变化,仍然是第一。我想,教授可能对我有所宽容。我又在学校待了两年时光,最后一年,我提前半年交了论文。教授给了我几次修改意见之后就允许我相对自由地活动。保尔现在为了学分焦头烂额,其它的人已经或者投入商业,或者回去继承遗产了。
我家在A城的所谓上流社会并不算富裕,父母给我留下了两套房子,还有一个近于荒废的农庄。我低价出租了地产,把另外一套房子稍作修建也租了出去,请了律师打理。A城的房子是我们主要的居住地,但我回来的次数很少,只剩下玛丽小姐和佣人孤独地生活在回忆里。半年后邻居写信告诉我,这个寂寞的老女人快不行了。我赶回去,在教堂看一眼她最后安详的灵体,和寥寥无几的穿丧服的好心人一起默悼。玛丽小姐一生都是温柔的,她连死都无声无息。
我把除玛丽和妈妈生前以外的房间都重新装修了,且一切从简。家里只剩下一些中世纪的油画有些价值,被挂在一楼大厅中央,还有妈妈的房间。
学业结束后,我开始在A城日报社任职,工作是繁冗的,我在我渴望的自由中感到了孤独。
我回到我的家,除了新的佣人战战兢兢的面对不常回去的我,没有任何温暖。我又开始跟乔通信,她无视了我。我写给琼恩,他带着一种不寻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