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救不活苏晚清，我杀了你们陪葬！”
“够了！顾澄桓！”我反握住了他紧握的手。
“晚清.....你怎么样晚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方茹推你下楼梯的是吗？”
我摇了摇头，病床边的顾澄桓眼中噙着泪，眉头紧皱，“孩子呢？”
“是个女儿，因为是早产儿，已经抱去保温箱了。”
“顾澄桓，不要怪夫人，也是因为我有那么一瞬间，想让你抱恨终生。”
“为什么.......苏晚清，你还是恨我吗？”
“我已经分不清我到底是爱你还是恨你了。”
我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顾澄桓的？是他匿名给我送各种礼物的时候？还是他将我从夜总会带回来的那晚和从那天开始的每一次缠绵？还是他带我回顾家，还是他为我解决了打伤苏眠的事情，还是那天海边的告白。
这都不重要了，对现在的我来说。
我能仔细地听到心电监护仪的声音，我也大概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
我这糟糕的一生，从顾澄桓而起，又从顾澄桓这里结束，无论如何，我都逃不过他。
“苏晚清，再坚持一下，会没事的。等你恢复了，我就正式娶你进顾家。”
“我没有说我要嫁给你啊。”
“我要用这一生来弥补对你的伤害，苏晚清，给我这个机会，求求你。”
“顾澄桓。”我转头看向窗外，窗外的阳光正好，偶尔还有几只鸟盘旋在天空，“我原谅你了。”
说完这句话，我又转头看向他的脸，他没有说话，只是一脸凝重，双眼发红，眼眶也终于存不下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