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含热泪,自是说不出更多的话。
三皇子拉过我的手看了看,像是很满意似的,“我给你的玉脂膏,看来你是好好涂了。”
指尖传来温柔按压的力度,薄茧之下,是逐渐新生的血肉。
既然太子和祈蒙将军有所行动,我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毙。
我和三皇子讨来些军用的硫磺火药,他多番叮嘱,要我小心使用。
往后几日,我便埋头绣坊,熬夜赶制,终是在宴会前做好了宴服。
祈贵妃试衣的时候,嘴角就没下来过。
“你这绣工确实精巧,就是这衣裳太重了。”
“贵妃娘娘贵为后宫之首,自然是要最华贵的衣裳才能相配。”
管事嬷嬷上赶着奉承,一张巧嘴夸的贵妃笑的花枝乱颤。
铜镜里,两个人的嘴脸被拉扯到变形。
我熬了几个通宵,此时只顾在一旁伏低做小,嬷嬷说什么我便应什么。
贵妃抖了抖袖口的绒花,眼睛就没离开过铜镜。
“这衣服穿着费劲,到时候你们也跟着我去。”
看着她对镜欣赏,我偷偷捏紧了手里玉坤宫的腰牌。
父亲,母亲,弟弟,我一定会替你们报仇的。
16正月,太子生宴。
侍奉完贵妃穿好新衣后,我便趁着人多眼杂,悄悄躲在了宴堂后侧。
太子今天而立之日,东宫设宴大贺,满屋都是皇亲国戚,达官显贵。
三皇子已经很多年没有当众露面了,这次也同样借病推辞。
但我知道今时不同往日,此刻的他早就已经带兵埋伏好了。
宴堂上觥筹交错,暗流涌动。
宦官们借机权谋攀关系,妃子们暗地里争奇斗艳。
坐在上位的皇帝年事已高,贵妃几杯酒劝下去,他已经明显有了醉意。
宴会进行到一半,众人轮番提酒祝寿。
前面还算言笑晏晏,可等祈蒙将军站起来时,气氛逐渐诡异起来。
众人逐渐放低了说话的声音,我躲在暗处捏紧了拳头,开始紧张起来。
待祈蒙将军一席话落,皇帝拍案而怒,“祈蒙将军这是何意?”
皇帝动怒,众人纷纷跪下,整个宴厅终于完全安静了下来。
太子非但不为所动,反而仍在悠闲的自斟自饮。
“祈蒙将军的意思是,父皇年事已高,该让位了。”
太子话音刚落,正门被人踹开,霎时间数十名黑衣侍卫带刀闯入。
门外乌泱泱的,竟全是举着火把、严阵以待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