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别怕,阿清,我来了,我带你上去。”
他硬是咬着牙背我爬了出去,或许从那一刻,我便喜欢他了。
我带着他回到军营,他一直高烧不退,我只能寸步不离的守着他,生怕再出纰漏,只是他一直呢喃:“阿清,我在,别怕。”
听清他呢喃的我心尖一颤,不由回忆起往事。
当年刚回京之时,母亲不在身旁,便跟皇后娘娘住在她的宫殿,孤身一人的处在陌生的环境,我又不喜与人亲近,于是夜夜梦魇,无数个梦醒之后,抱着自己缩成一团哭。
与我仅有一墙之隔的他自此之后每夜在我窗边读书,又或是在我梦魇之时,拍拍我,说:“别怕,阿清,我在。”
再后来,我渐渐长大,可以自己独住。
而我们也不再似从前,他在宫宴上遇见了温婉,他不再喊我阿清,也闹着也解除婚事,为此还惹了不少笑话,我好像又剩我自己了。
想到此处,感觉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这些事当下回忆起来,便已无足轻重了。
半月后,夜景和的胳膊好的差不多了,恰逢他的生辰,我坐着看将士训练,他走到我的旁边,笑嘻嘻的伸出手:“阿清,我来拿我的生辰礼。”
我从怀中掏出半块虎符,递给他,本来透亮的玄铁虎符变的暗淡,许是因为沾染了太多将士的血。
他迟疑了,并没有接,只是定定的看着我。
:“当年我父王镇守一方,只因战功显赫,陛下就觉我父功高震主,敌国来犯之际扣押粮草,我父亲带领将士涉险战死,这五年来,我久召不回,陛下又用同样的招数逼我,军中人声抱怨,人心溃散。
你此行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军队不似京城,玩弄人心便罢,你要脚踏实地,带将士们打出一条血路,大家都会服你。”
他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却也没开口,大概他没想到我能挑明了说,:“夜景和,人总是要向前看的,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只希望往后若你站在高位,能善待出生入死的将士们。”
等到夜景和伤口彻底好了之后,他把所有的宫人遣散回京,也不再吃喝玩乐,找到宋棋说自己要从士兵做起,宋棋不好直接答应,便来问我,我说在他性命安全的前提下,随他便吧。
自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