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心都剖出来给你了。”
“这是爱吗？”
我将桌上的书砸在她脸上。
尖角磕破了她的额头，鲜血顺着往下流。
“钟晚意，你知道的，这不是，是你后知后觉地感觉要失去我这么廉价爱你的人而已。”
“你害怕了。”
钟晚意的眼神骤然黯淡下来。
“明明以前那么多争吵和矛盾，你都原谅我了。”
“为什么这次不行？”
“钟晚意，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刚出国那段时间，我特别恨她。
可是后来，随着我完全投身于工作中，我慢慢就释然了。
如今亲手揭开这道伤疤，我也并不觉得难堪疼痛。
我看着她，唇角掀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我们可以不结束，但往后我不会再对你保持绝对的忠贞和信任，更不会投入百分百的真心对待这段感情，你能接受吗？”
怔了片刻，钟晚意突然全身泛起战栗。
她摇了摇头，再也忍不住眼泪，捂着脸痛哭啜泣。
“钟晚意，让我爱你的前提，必然也得是你对我保持同样的忠贞。”
“否则，你不配提爱。”
……
我住的房子在山上，半山腰有一潭清泉。
我最喜欢在这放空，等到太阳快落下山，我就吹着风慢悠悠地往家走。
也就是我和钟晚意刚不欢而散的半小时后，有人忽然从背后推了我一把，巨大的冲击力将我摔入冷水中。
“叶瑾，别来无恙。”
程止澈背着光，被夕阳染红的半张脸很是狰狞。
“我在山上蹲了你快三天了，还好我没放弃。”
秋日的阳光在水面安安静静地摇曳、闪烁。
我想抓住那道光，然而抓住的只是触手即碎的几捧潭水。
“我恨死你了，叶瑾！”
“你害得我成了瘸子，你有什么资格活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