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黑色瓦片都簌簌作响。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个男伢被他爹卖了。找了个正常的爹，却连生了两个脑瘫女儿。”
正打着周红衣的张胜利，望着凄惨的周红衣，哭得伤心的老婆，微微一愣，终于良心发现下不去手。
哇哇，这时候张见弟和小婴儿被吓到，顿时哭成一团。
张胜利心烦意乱地走了出去，望着抽着烟卷的张建设，哇地也哭了。
“大哥，我该怎么办啊？”
“哎，怎么办，好好养着呗。总不能自己娶回来的，杀了吧？自己生下来的就要养大！”
“其实啊，素芬说得也对，我们屋，对生男伢成了魔怔。”
张建设唏嘘的声音响起，轻轻地摇晃着开始泛白发的脑袋，也没什么好办法。
“是啊三佬，现在满大街的标语都写着，生儿生女都一样，你何必这么执着。”
上一年级地邀弟，脆脆的声音响起在张胜利的耳边，换来了张胜利恶狠狠地瞪眼。
“不行，我要去找王素芬，她应该就在镇上，我就不信，这么大的镇，找不到她，草！”
“你找到了又如何？她早就说没有药方。”
张建设的声音缓缓响起，但是张胜利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哟马德，邀弟你好好做作业，看好招弟别乱跑，我去跟着，万一出事了就不妙了。”
踏踏，张建设急忙朝着张胜利的背影，小心地追了过去。
但他们都没想到的是，没多大会，坐月子的周红衣走了出来。
一手抱着两岁的见弟，一手抱着刚出生的顾弟，眼神一片的空洞。
“小妈，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死。”
“小妈你不能死，三佬去要药方来了。”
“呵呵，要来药方不也是生下个脑瘫男伢，脑瘫的伢，还分什么男伢和女伢，你们三佬早就疯了，傻了，呆了。”
“可惜啊，我们娘三个无辜的人，也跟着他一起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