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岁了,怎么一个人过来做抵押?
您的儿子女儿呢?”
我故作伤心道,“唉,别提那些白眼狼了,儿子炒股赔钱,要卖我的养老房。
我没办法,只能先下手,把房子抵押,换成钱藏好。
否则,我的棺材本就没了。
你可怜可怜我,快点给我放贷吧。”
老板一听,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干脆利落,当场给我转了两百万。
我看了一眼利息,这公司可真会趁火打劫,利率比法律规定的高了十几个点。
以后要真打起官司来,他们可能一分利息都得不到。
不过,再过几天,暴雪极寒就来了,到时候,就看他们有没有命来收钱了。
银行卡到账后,我迅速去租车公司,租了一辆面包车。
我开着车,去了乡下的乐乐养老院。
这家“乐乐”养老院,建在半山腰,名字挺喜庆。
但讽刺的是,住在这里的每个人,没有快乐,只有痛苦。
前世,我就是在这里受尽折磨,被活活冻死的。
进养老院时,我的汽车声,引起了老人们的注意。
他们可怜巴巴,急切地探出脑袋,希望是自己的亲人,来接他们回家。
但最终,他们还是失望地缩了回去。
其实,透过窗户,我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前世,我受尽院长折磨,欺负。
在我最灰暗的日子里,有几位老人,白天和院长吵架,为我打抱不平。
晚上,还有几个老太太,不敢独自待在房间里,我们总是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如今,养老院还是老样子,一共有四层。
一楼是活动区,二楼是办公区,三楼住了七八个老太太,四楼住了五六个老大爷。
养老院年久失修,空气中弥漫着发霉的味道,令人感到萧条。
仔细听,还能听到老人痛苦的叫喊,有的是饿的,有的是冻的。
还有的,是他们犯病时,没有钱医治的哀吟。
正想着,前方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拦住了我。
她又黑又瘦,看见生人,身体都在颤抖。
她的舌头受过伤,牙齿全被敲掉,说话也不利索。
她一句一顿,小声问我:“老大姐,你住养老院吗?
千万别来,这里,院长,不好!”
说完,她就怯生生回到墙角,默默扫地。
我知道,她就是养老院唯一的护工。
她叫秋红,姓名不详,身世不详。
她是在一个秋天,逃到山村的。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