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薄薄的墙壁，我能听到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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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压垮母亲的最后一根稻草
争吵后的第二天清晨，家里气氛极度凝滞。母亲憔悴地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放着一杯水，却没喝一口。她看我起床，迎面便给了我一巴掌。“你给我跪下！”她颤抖着声音吼，“把钱给我拿回来！我告诉你，那是我的命根子！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挣，别偷我的钱！”
我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直勾勾盯着她。“我就偷了，怎么着？你也不是没钱，那两套房子呢？你卖一套不就够用？”母亲突然间就愣住了，她看着我的眼神宛如看一个陌生人。那一刻，她似乎彻底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儿子已经到了完全不顾亲情、不计后果的地步。他早已丧失了基本的人性与尊重，只剩下贪婪、怨恨与自我放纵。
母亲猛地一拳捶在自己的胸口，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然后瘫软下去。她口中不断念叨：“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养了你这么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她哭喊着，挣扎着想爬起来，但似乎没了力气，一下又一下地捶着地板。她的脸涨得通红，呼吸越来越急促，终究支撑不住，昏了过去。我吓得不知所措，第一反应是拨打120。但在等待救护车到来的短短几分钟里，我能感觉到母亲的意识已经渐渐消散。她双眼呆滞，嘴里喘着粗气，似乎想跟我说点儿什么，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救护车把母亲送到医院的路上，我坐在后座，看着她眼睛半睁半闭，呼吸微弱。医生一直在进行心脏按压和输氧，可最后仪器的显示屏上，母亲的心电波一度平止。虽然后来又有过短暂的心跳恢复，但终究回天乏术。她被推到抢救室，两个小时后，医生摘下口罩，对我摇了摇头：“节哀。”
那一刻，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母亲，就这样被我活活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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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无路可退
母亲去世后，亲戚朋友陆续来吊唁，但我根本无法面对他们。大姨、舅舅都怒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