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这钱现在姓啥,反正和你们没关系了。
我毫无心理负担地继续对线。
嗯?刚刚说到哪里了。
我拍拍脑袋,好像有一股热流从我脑门流过,眼前一片通红。
“阿止!”
眼前最后一幕,是东家几乎惊慌失措地从幕帘之后冲出来,想要拉住我的手。
13.
再睁眼,眼前是一片模糊。
“阿止啊——”
耳边是东家的声音,一只温热的手握住我,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冷得像是二月雪化时的枯枝。
“没事的,之前有招揽善治眼疾的医师,还有会制琉璃镜的匠人……”
东家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疲惫。
我静静听她说。
“那日朝会后续如何?”
东家一顿。
“我有点累了。”
是因为我惹出来的事情吧。
东家本可以安安稳稳地坐在高台上,是我硬要把她推到风头浪尖,将我的意愿强加到她的头上。
让她和世家斗,和朝臣斗,和所有阻拦我的人斗。
不管我怎么想,身上都是带着她的标签的,在外人看来,就是东家要这么做。
“唉——”
东家抱住我,用她的体温来温暖我。
“阿止啊阿止——”
她不知道眼前人吃了多少苦,见了多少恶才会有这样大胆的想法,
也不知道她想要那个大世的欲望强烈到什么程度,才会让当年那个愿逐风而往的她,自愿走入这樊笼。
抱歉,作为主公,作为朋友,她都给不了她最想要的东西。
那便再送她一程吧,送她真正的天下权。
要什么样的,让她自己去改。
我们就这般坐了许久。
“何必呢……”
有多久呢?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