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些保安的说：“快把门带上吧，风吹的我后背发凉呢。”另一个戴眼镜的保安说：“马上，我换上衣服就走，马上冬至了，冷空气来了。”
胖保安说：“今天没事吧？”
戴眼镜保安拉好拉链，蹲下身把手机充电器拔出来放外套口袋，说：“没啥，哦，对了，那个车祸的女孩子今天做了尸检。”
矮胖保安边按空调遥控器边说：“这么快。”
戴眼镜保安压低声音：“可不，家属说了，三天的等待期一过，早上要烧头炉，赶在当天中午前下葬。你知道她谁不，刘市长的儿媳妇，她老公那一点眼泪都没有，她娘家一个人也没来……”
矮胖保安咦了一声：“可怜哦，那渣土车碾过去，人都不成样子了，老吴在说拼都拼不起来，是得快点烧，哎，听说才25，造孽哦！”
戴眼镜保安也叹一句“都是命”，又把帽子手套带好，“老李，我先走了”。两人告别，徒留王美华愣在原地，再也没有戏弄的心思。
她自嘲一笑，她记得周日下午，约了那个私家侦探，柯老板，他说有刘国辉出入绿城华苑一个女人家里的新消息。然后呢，她不记得了，没了记忆，估计是路上出了车祸，可是车祸也可以是人为的，还有必要回家吗？
王美华在大厅飘着，盯着电子屏幕，屏幕显示2024年11月19日，星期二，凌晨十一分，所以，自己是周日出的事吗，昨天是周一。
王美华想，不知道爸爸来了没有，沈城坐飞机也得好几个小时呢，年底了，票能买到吗，坐1036次火车的话，要整整31个小时呢。还有必要去凤凰湖家里看吗？
但不去凤凰湖她又能去哪里，她在坞州举目无亲，她想，还是回去看看吧，既然死亡原因已经定了，那也不必那么焦急了。
王美华沿着熟悉的环城路飘起来，冬天的夜晚，夜色中弥漫着白色的雾气，路上来往的车不多，她心里充满了迷茫，每个人死了都会变成鬼吗，那怎么这两天她一个鬼也没见到呢，好歹找个鬼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