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东西可以卖了筹钱给边关战士。
都是宫里打赏的年节份例,其中有几本书,还有孙答应写的随笔。应该是先皇薨,搬寝宫时一起搬进了库房。
我翻开《女戒》,几张纸掉落出来。
[我不明白,我在这样如花的年华入宫,讨好所有人,不过是为了日子好过一点。
我喜欢他,但这样的感情只能埋在心底。
皇上病了,我终于不用再侍寝,不用面对那张苍老的脸,不用看到他淡淡的老人斑,不用忍受他给我身子带来不适却要强颜欢笑的讨好。每每在他身下装作妩媚欢愉的时候,感觉自个儿好恶心。
真好,今天和琦妹妹在御花园放纸鸢,又见到了他,从旁路过时,他目不斜视,一本正经的参拜,可耳根明明已经通红,惹得我忍不住想笑。
昨阖宫团圆,不愿参加宫规繁杂的晚宴,吃也吃不饱,借病和杏儿躲在宫里喝酒,傻杏儿一杯酒倒在桌上。
我去院子里看月亮,迷迷糊糊撞进了一个怀里,那人说了些什么我记不清了,我知道是他。真好,今天是他上值,我的心像在荡秋千,高一点,再高一点。
我看看手中的令牌,唐萦,那个傻子,这么重要的东西也能弄丢,不过昨晚似乎是我抓着他不放手,他将我送回宫里扭头就跑,想过让杏儿还给他,不过我舍不得,上面还有皂角的清香,属于他的味道。
今天杏儿去内务府领份例,内务府的人惯会拜高踩低,杏儿等了好久抱着一个布匹兴冲冲的进屋。
“小主,这布匹是贵人才有的,内务府的徐公公是见我等了好久,肯定觉得歉意给咱们的。”
傻杏儿,等我当上贵人,一定给她好多漂亮的布匹做衣服。
午后,敬妃传我去她宫里,不分青红皂白的训斥,说我不知好歹领用贵人的分例,可那布匹明明是内务府的人给杏儿的。
敬妃罚我禁闭两月,杏儿也被罚去了浣衣局。我好委屈,心里憋着一口气往宫里跑,我讨厌紫禁城,讨厌这里所有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