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很冷。
李婶没有退缩：“我说的是事实。你不是她奶奶，你是...”
奶奶扑向李婶。我尖叫一声，看见奶奶的手臂上闪过一片鳞光。
李婶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撒向奶奶。
奶奶惨叫一声，捂着脸退到墙角。
“小溪，快跟我走！”李婶拉着我就往外跑。
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我回头看见奶奶倒在地上，身体在抽搐。她的皮肤开始龟裂，露出下面的鳞片。
“别看！”李婶捂住我的眼睛。
我们跑出院子，在村口的古井边停下。李婶气喘吁吁地说：“等会警察就来了。”
“那真的不是奶奶吗？”
“当然不是，”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瓶子，“你奶奶...”
她的话没说完，脸色突然变了：“趴下！”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推到在地。一个黑影从头顶掠过。
抬头一看，是另一个“奶奶”站在井台上。
两个奶奶四目相对。月光下，她们的皮肤都开始龟裂，露出下面的鳞片。
“小溪，”她们同时开口，用着一模一样的声音，“到奶奶这来。”
6
月亮变成了血红色。
两个“奶奶”站在古井两边，月光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小溪，”左边的“奶奶”说，“别被她骗了，我才是你奶奶。”
“她在撒谎，”右边的“奶奶”说，“我才是真的。”
她们的声音一模一样。脸也一模一样。连身上的碎花裙都一样。
李婶把我护在身后，掏出一个小瓶子。瓶子里装着黑色的粉末。
“你们都不是，”她冷笑，“都是那条蛇变的。”
两个“奶奶”同时转头看她。月光下，她们的皮肤开始龟裂。
我看见有鳞片从裂缝里露出来。
“李婶...”我抓住她的衣角，“我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