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劲。
我满心愤怒与委屈,猛地甩开他的手,身子晃了晃才站稳,厉声呵斥道:“男女七岁不同席,你平日自诩君子,就算我没受伤,你也不该这般拉扯我!你那些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你这巧言令色的东西!”
他被我怼得语塞,恼羞成怒,伸手指向灵堂方向,恶狠狠地命令道,“母亲丧仪,你这个罪魁祸首,还不赶紧去跪着赎罪!”
我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声音都气得发颤:“你叫我去跪那恶妇?”
“你简直毫无教养!母亲自打进了沈府,事事恭谨,悉心爱护子女,明明是你不听教诲,才把母亲气得动手打你,你怎么还这般无理取闹!”
他气得胸脯剧烈起伏,眼睛瞪得好似铜铃。
“只是打我?不听教诲?沈听言,你是瞎了眼吗?”
我悲愤交加,眼眶泛红,伸手指着身上触目惊心的伤,“你看不到这些伤吗?你说这是管教,那沈淑清犯错的时候,怎么不见她受过半点罚?”
“淑清妹妹聪慧懂事,你这副德行,如何能与她相提并论!”
他毫不留情地吼回来。
我仰头发出一声冷笑:“是啊,比不了!不过如今都没了娘,倒是显得公平了些。”
沈淑清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眼眶红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姐姐,就算母亲往日严厉了些,如今她不在了,你怎能如此编排她呀……”
这一场闹剧终究没能瞒住,很快闹到了父亲面前。
他匆匆赶来,看都没看我一眼,也不过问究竟发生了何事,便沉着脸对下人吩咐道:“把大小姐押到夫人的灵堂去,让她守孝,莫要坏了家门名声。”
几个粗壮的婆子闻声而上,如狼似虎地钳住我。
我重伤未愈,哪有力气挣扎,被她们一路拖拽,狠狠按在灵堂前。
膝盖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地上,不过一刻钟,眼前发黑,身子一软,便彻底晕了过去。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