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冷，带着酒气。
妈妈愣了愣，随后把挽着他的手松开。
「不好意思。」
沈晏盯着她好一会儿，随后忽地笑了：「宋瑶啊宋瑶，你可真有意思。」
「几天前把酒泼我脸上的是你，现在低着头唯唯诺诺的人还是你。」
「是换魂了？还是抽疯了？」
是，前几天，我亲眼看到妈妈一杯又一杯地把酒往自己肚子里灌。
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喝，然后流泪。
沈晏回来的时候，看见了醉成烂泥的她。
「嘶，烦人。」
他说。
他把一沓钱丢给助理，揉了揉眉心说：「把她带走，今晚别来烦我。」
妈妈冷笑了声。
抬头，看见沈晏碎发下凌乱的眼睛。
她突然大笑起来，一杯烈酒被她浇到沈晏的头发上。
他锁骨上还有口红印，眼角透露着疲惫。
宋瑶在他耳边骂了句最脏的话。
现如今，被勾起这档子旧事，妈妈窘迫地低下了头。
直到满面油光的男人开口喊了一声沈晏的名字。
「宋瑶是你的女朋友，那那位是谁？」
闻言，众人抬头顺着沈晏的眼光看去。
是苏倪。
那个为了磨练演技而分手出国。让沈晏魂牵梦绕的女人。
果然，看到她的那一刻，沈晏的眼神闪动得不成样子。
苏倪第一天回国，周遭全是不怀好意的人劝酒。
她只能弯着腰，瘪着脸一杯杯往肚子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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