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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发表时间: 2024-12-29

我母亲长相相似的大姨们,又看了看仅有的那两位舅舅,很难想象外婆在上世纪的五六十年代,究竟是承受什么样的苦难生下我这一位又一位大姨和舅舅,又在自己40岁的高龄之时生下她最后一位女儿--我的母亲,他们彼此年纪相差并不大,一个一个都好好长大了,即使当时的生活环境再苦,外婆都没有抛弃或者弃养任何一个儿女,都将他们养育长大,不偏爱任何一个。长大后女儿们都远离了外婆,去往一个不是自己生长的陌生的地方生根发芽。只剩下两位舅舅在这,而小舅因早年与哥哥嫂子不和,又因为小舅妈迫切想在城里居住,所以小舅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搬离了农村去往城里。

午饭间,听见大姨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天,都是在问彼此的家长里短,偶尔夹块肉,舀碗汤给外婆喝,外婆就在那静静地坐着,乖乖的吃着夹过来的肉和菜,默默地听着女儿们的唠嗑,却插不上一句话。十分钟之后,外婆就说自己已经吃饱了,离席之后径直走向房间,把自己一件件衣服赶紧叠好,装进包里。我跟在她身后看了看她的动作,问她:“外婆你干嘛要叠衣服啊?”

外婆立刻放下手中的动作,缓缓抬起头看我说:“我是看房间里东西太多了,收拾一下,你们方便坐一坐嘛。”听完我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帮着外婆一块收拾了起来。

午饭过后,大姨们都来到客厅继续聊起家常,外婆也坐在其中,表情淡然,偶尔应和着女儿们的聊天内容。直到下午两三点困意来袭的时候,大家都纷纷起身告别,而外婆在这时却站起身来,把我母亲的手攥得紧紧的,仿佛是不愿意我母亲离开,我母亲看出了外婆眼里的不舍,应和着大舅妈再留多一会,陪外婆,一起在晚上吃晚饭,而其他大姨们因为有家庭有小孩需要顾,一一跟外婆进行道别。

外婆不舍的看向她们,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眼睛看起来闪闪亮亮的,没人发现她眼底的无奈与不舍。

到晚饭期间,大舅妈才说:外婆已经在她这住了三个月了,该轮到小舅家养三个月。到这时我才懂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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