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私下再给他一份孝敬钱交保护费,草民交不出来,去他家求他宽限几日,他不肯,我们起了争执,就……草民不小心用凿子砸到了张捕快的头,趁着陈氏也没醒来,就逃回了家,但心里始终不安。大人!草民有罪!”
平日王柱寡言少语,认识他的人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长串的话。且口齿清晰,想来是在心中早已打过腹稿。
沈秋抬眼看了一眼长相憨厚的汉子,他忏悔的神情真切,倒真的像是过失杀人的样子,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正犹豫着要不要凹人设扑过去撕打哭诉,白县令已经在问话:“你说用凿子砸了张武的头,凶器现在何处?”
“还在城中大街的店铺中,这工具草民用了多年,虽然害怕被发现,但又舍不得扔,用木盒锁着放在后院的柜子里。”
衙役出动。
堂上堂外逐渐归于一片诡异的安静。
还好县衙就在城中大街上,没有等很久,衙役带回了一个被砸开过的木盒。
仵作上前打开检验,又带着凿子往县衙后堂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大人,凿子上有零星的血迹,且尖头处与张捕快后脑的伤口形状相吻合。”
有了物证,此案便可结了。
王柱被判死刑,沈秋和张混子当堂释放。
“老张啊,你死得好惨啊……”沈秋准备意思意思地指责两句杀人凶手。
却见王柱的眼神有意无意地追着堂外某处。
她顺着看过去,正看到一个姑娘转身离去。以她娱乐圈摸爬打滚二十年的一双利眸看来,那姑娘的身姿绝对能当主演。
沈秋起身的动作一晃。
眼前有一个画面闪过。
那身段极好的姑娘,一手拉着不知所措的王柱,另一只手被张武抓着,洁白的手腕处有一处突兀的刺青。
那是什么字?沈秋眯起眼,想看得清楚点。
结果就是脚下一个踉跄,起身动作不稳,整个人朝前一扑,要是铲到地上,肯定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