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糕,炸糖糕!”叫卖声此起彼伏,儿时的烟火气扑面而来,可生活的苦涩和此刻鲜活搅在一起,心里怪不是滋味。
过最后一个镇时,夕阳把街道房屋染得血红,我望着那残阳,满心眷恋,像是疲惫心灵得了一丝慰藉。
到地方,我开始卸货,虽说货不多,也折腾快俩钟头。结账的是个黑胖老板,挂着大金链子,挺着将军肚,笑眯眯走来:“行啊,体力不错,这么快完工!”说着掏出一小捆现金递给我。
我看着他:“谢谢老板!下次再有活,想着我!”
“你点点,三千块。”老板紧盯着我数钱。
我发现钱全是五十面额,新旧都有,共六十张,心想:“这老板指定和张兰芝有点关系,懂我喜好。”
天黑了,老板提醒:“夜晚路不好走,住一晚明早回吧。”
我摆摆手:“没事,一脚油门的事!”说完就上高速,盘算着凌晨两点能到家。
行至半途,高速上车辆渐少,四周一片死寂。突然,货车大灯晃过一个模糊身影,那像是个穿着破旧衣衫的小孩,孤零零站在应急车道,直勾勾盯着我。我吓了一跳,忙踩刹车,还没等反应过来,车身猛地一震,像是撞到了什么。紧接着,一阵尖锐鸣笛划破夜空,一辆小轿车失控朝我冲来。生死瞬间,我猛打方向盘,车身骤转,眼前瞬间漆黑,只瞥见护栏树木黑影。我死死握住方向盘,肌肉紧绷,冷汗直冒,狠狠踩下刹车,车轮与地面摩擦声刺耳,却止不住车速。紧接着,天旋地转,额头剧痛,鲜血模糊视线,脖颈动脉破裂,鲜血狂喷,肋骨也在翻滚碰撞中断裂,脏器被刺破,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意识渐渐消散……
清晨,微凉空气散开,尖锐的警笛和急救车呼啸声打破宁静。警戒线拉起,医护人员神色匆匆,警察神情严肃低声交谈。不远处,警车、急救车静静停着。
“查下这名伤亡人员信息。”一个魁梧警官吩咐道。
两名警察应声而动,不多时,从侧翻货车抬出个血肉模糊的人,衬衫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