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是颅内出血。
“马上准备手术！”我对值班护士说。
“可是...”护士迟疑道，“主任说她的情况太危险，建议放弃治疗...”
“我说，马上手术！”
看着护士跑去准备，我深吸一口气。这台手术的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而且以目前女孩的状况，就算手术成功，能争取到的时间可能也很有限。
也就是说，我可能要搭上大量寿命，却未必能真正救活她。
值得吗？
我望向病床，女孩苍白的脸庞那么年轻。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照片，是她和家人的合影，笑容灿烂。
“准备好了！”护士推着手术车过来。
我点点头：“开始吧。”
作为一名医生，在生命面前，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六个小时后，当我走出手术室时，几乎站不稳了。但看到女孩手腕上的数字变成了005:00:00:00，一切都值得了。
虽然只争取到了5天时间，但至少让她有机会见家人最后一面。
我的倒计时又少了60天。现在只剩210天了。
4、
“林医生，你最近脸色很差。”护士长担忧地说，“要不要去做个检查？”
我摇摇头。才过去两个月，我的倒计时已经从一年减少到了180天。每一次抢救重症病人，都要消耗我的生命。
但我无法停下。
“叮铃铃”手机响起，是陌生号码。
“请问是林医生吗？”对方是个温柔的女声，“我是上个月您救的那个车祸女孩的姐姐。”
“哦，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