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刘家。
轩哥儿已经长大,穿着十分破旧。
他拖着一只坡脚在做家务活,忍受着芸娘的责骂,眼神麻木到毫无生机。
婆母已经老态龙钟,仍旧喜欢坐在摇椅上指点江山。
而刘敬胖了许多,蓄起胡子,拿着书本在念之乎者也。
听到吵闹声,一书籍敲向轩哥儿的后脑勺,呵斥道:“这么大个人了,能不能别总惹你祖母生气?
你爹我今年还要上京赶考呢,耽误我考状元你负得起责吗?”
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同时恨意千万倍放大。
一声令下,工人将他们绑了起来。
三人惊慌大喊,定睛一眼发现是我,怔怔微张着嘴巴。
芸娘看到身穿艳丽的我,嫉妒心快溢出来:“林兰四,你竟然还没死?!”
“我这人眦睚必报,都没有弄死你们,怎么舍得死在你们前头?”
我随意坐了下来。
这些年老太爷秘密培养我,外人只知他娶了个行事凌厉的继室,却不知我的真实身份。
等他们知道我现在是许家盐局的掌权人时,神色各异。
“娘子,娘子!”
刘敬挣扎起身,贪婪的嘴脸显得尤为急切。
“相公就知道你是最厉害的,当初我与母亲租你出去才造就了如今的你,你千万别怪我,我并非真心休弃你的。”
话一出,芸娘的脸色立即煞白,不可置信看向他。
刘敬已然顾不上她,继续对我表演一往情深:“我爱你极深,至今也不曾改变。”
“当年都怪芸娘灌醉了我,引诱我做出苟且之事,借机怀上我的孩子,还威胁我若不负责,便让她五个哥哥打死我。”
我微微一笑:“如此说来,倒是委屈你了。”
他故作深沉,嘴上说着不委屈,暧昧地挨近我,鼻息喷在我耳边。
在外人看来十分的亲昵。
婆母高傲仰头,命令道:“兰四,还不让人给我们松绑?”
母子俩以为我还和从前一样好拿捏,摆出一副讨人厌的架势来。
只是没我的允许,没人敢替他们松绑。
我继续笑着,像逗弄猫狗一样拍了拍刘敬的脸。
“听你这话,是想和我再续前缘喽?
只是我堂堂一个盐商老板,总不能给你当妾吧?”
“这好办,我休了芸娘再娶你就是了。”
刘敬迫不及待准备了纸笔。
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文章,字里行间都是在责备芸娘如何不配为妻。
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