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吗?
我懒懒地躺回床上看着床顶。
“萧鹤,知道黑水河那次你为什么迟迟没有等到粮草吗?”
“不是因为你们卑鄙……”萧鹤顿住,神情凝重,眼底全是冷意。
我同情地看向他。
“倒是不如你们皇帝卑鄙,贼喊捉贼呢。”
那粮草分明是自己在两方对垒附近烧的。
这锅让她扛着。
我妆似无辜地转头疑惑,“萧鹤,别告诉我你当真不知道你这位哥哥忌惮你得很。”
“难道,你真没想过坐那位置?”
“我当然……”萧鹤猛地看向我,话说到一半。
我掀着眼皮笑了又笑。
“萧鹤,我们可以合作。”
“跟你合作?”
我翻身坐起,瞪了他一眼,“好歹我也是个将军。”
“你上位后杀了皇帝,也算替我报仇,那我就把陈念还给你怎么样?”
萧鹤捏住我的下颌半眯着眼,“若我事后反悔呢?”
“那正好,我也不能保证把陈念给你送回来。”
10我和萧鹤各怀心思。
各自都没有凭据,反而处于一种诡异的平衡。
萧鹤好吃好喝地招待我,不锁着的条件是,我还得配合喝药。
砰——我手一松,碗碎了一地,丫鬟二话不说收拾了又端一碗。
我撑着下巴,咬了口糕点。
萧鹤风风火火地来了,扫视屋内脸色难看。
“谁让你砸的?”
我动了动手腕,无奈道:“王爷啊,我跟这屋子气场不合,这碗呐总是摔。”
萧鹤气得不行,额角跳了一跳问我想干嘛。
“我要换屋子。”
陈念住过的,恶心。
“给她换。”
萧鹤盯着我沉声吩咐。
我怔了下,拉住萧鹤的衣角轻笑,“真是多谢阿鹤了。”
“别这么叫我。”
我还没开口,手便被狠狠甩开。
萧鹤眼神冰冷,“我最近很忙,你最好不要生事。”
“听说皇上生病了?”
将一堆烂摊子扔给了萧鹤处理,能不忙才怪。
萧鹤警告我不要乱动心思。
我恭敬行礼,“王爷是一家之主,我这个王妃自然要听。”
确实是想呛萧鹤,没想到他只是沉眼看我。
直到离开也并未发怒。
11萧鹤近些日子总是很晚才回府。
我埋头鼓捣木头时,他踏着一身风雨进了门。
“你怎么在这里?”
我转头勾唇,“等你啊阿鹤。”
自从不锁着我之后,我就偶尔会这么叫他。
开始萧鹤总会大发雷霆,慢慢地懒得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