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痴痴看我，喃喃自语。
“还好你没事。”
一旁的春花吓傻了，我立马蹲下握住她手又将发簪往下刺了几分，他惊恐看着我，满眼不可置信，我贴近他耳朵边。
“你欠我的，欠阿姐的。”
我随后站起来指着春花对着刚围过来的路人说，“这个女人当街行凶，报官吧。”
“那男的要送医馆吗？”
“不用，凶器直戳心脏，活不成了。”
谢以安就这样倒在血泊之中，无人收尸。
19谢府门口，谢序在等我。
“处理好你阿姐事了吗？”
脑袋里嗡的一声炸开了。
我自始至终没有告诉过他，我和谢以安之间的恩怨，他也从不过问一句。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我这才明白阿姐口中的谢郎是谢序。
“大少爷还记得送你护膝之人吗？”
谢序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一时间愣住，沉思了片刻才回答。
“记得。”
“她是你什么人？”
“故人。”
“什么样的故人？”
“有救命之恩的故人。”
听到这，我什么都明白了。
谢序递过来一样东西，是我的卖身契。
“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当然是归乡了。”
和阿姐相遇之前我本就是个乡野丫头，吃百家饭长大。
隔壁张婶做的糯米饭比京城的好吃。
李叔年纪大了，插秧的活儿还需要我帮忙。
我跟着村里唯一的中医学了些皮毛，村民偶有风寒，还是我替他们把脉煎药。
想起他们，我不由自主地眉眼带笑。
谢序从来没见过我这么开心过，一时之间看得出了神。
“其实你可以留在谢府，只要你愿意，之前说过的话还算数。”
“八抬大轿娶我？
大少爷说笑了，你日后要娶的是身世样貌才学与你相匹配之人，而不是我这个无父无母的乡间丫头。”
我停顿了下，“而且大少爷的婚事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谢序哑然失笑，“是啊。”
“但，是我配不得你，你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而不是被困在这一方宅院。”
“你也是，你该遨游于更广阔的天地，而不是深陷豪门争斗。”
我们相视一笑。
临走前，谢序问起我真名。
“就叫夏婵。”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以后我会替阿姐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