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滑。
我走在外面,总有宠物狗或者小孩横冲直撞的往我身上扑。
……许许多多平常但频繁的意外在我身上发生。
周清临看我挺严,到后期他走哪都带着我,我去哪他也跟着。
那会我还苦中作乐,我问周清临,“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给小孩算命了,怀他的时候这么不顺,他生下来一定顺风顺水。”
那会周清临低头看着我挺久,最后他将手放在我腹部,轻轻缓缓的抚了抚,他说,“可能是吧。”
怀孕的过程是真的不顺。
除了孕期本来就滋生的各种生理反应,我们的生活一团乱,生活里像是处处都是危险。
月份大我就不出门了,我生怕哪次意外我真的没把小孩保护好。
我跟周清临熬过许多,熬到最后产房门前,我们都顺顺利利的。
唯一的意外是周清临本人。
我进产房的当晚,他离开了医院。
他连夜去了城外的山寺。
并且从小孩生下来,直到现在四年过去,他不见我,不见父母,不见任何人。
我不明白为什么。
我跟他没吵过架,没闹过矛盾,我们的父母没说过我们半个不好。
我们哪里都没有问题。
但他就是不见我,也不见任何人。
他上山的时候什么都没带,所有的东西都留给我,他徒步上山,然后再没有下来过。
山寺的主持永远堵在门口。
我看见周清临的最后一眼,是产房门阖上,周清临难得憔悴又苍白的脸。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那时的错觉,那时他眼里好像有许多红血丝。
今年是周清临上山的第五年。
早上周念念出门的时候再次提醒我下午去给他开家长会。
我将他从我面前拨开,皱眉说,“你考全班倒一,我没那脸。”
他挺能甩锅,“……都怪考试那天你不叫我起床。”
那天我忙公司里的事情忙到半夜,忙迷糊了,总以为他在爷爷奶奶家,一觉睡醒就是他在我床边扯我头发,我才看见床头上时间已经到10点半。
他考试确实迟到了,但幼儿园的考试,我跟他都不在意。
我收拾好自己拉他出家门。
坐在车后座,我低头看助理给我安排的早会流程。
周念念在旁边动来动去,他突然推推我胳膊,惊讶的说,“妈妈,看新娘。”
车堵在红灯前,我顺着他的手指转头看。
我们的车边停了列架势极大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