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睁开眼，浑身冷汗，心脏狂跳，几乎忘记了如何呼吸。屋子里很静，月光依然洒在床上，我却感到一种无法摆脱的寒意从脚底蔓延上来。
就在我稍稍平复下心情的时候，床头传来一声轻轻的“啪嗒”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我转过头，看到了一团模糊的影子。
那只棉花娃娃静静地躺在我的枕边，依然是那张歪着嘴笑的脸，湿漉漉的，滴着水，眼神直直地看着我。
这一刻，我的身体僵住了，血液仿佛冻结。我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窗外的树影晃动了一下，似乎也在跟着那双漩涡般的黑眼睛凝视着我。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几乎要将自己从床上弹起来，双手颤抖着抓住棉花娃娃想要丢开。可就在我触碰到它的那一瞬，耳边再一次响起那低低的笑声和那一句。
“还给我……”那声音拖得极长，回荡在我的脑海里。
第二天清晨，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棉花娃娃已经不见了。但床单上留下了一片湿痕，带着刺鼻的腥味。我猛地站起来，心头的寒意久久无法消散。
我隐隐觉得，这场诡异的梦，或许并不是梦。
03
早晨的阳光洒在院子里，像一层金色的薄纱，可那片光线落在我的眼里却晦暗得像蒙了灰。我一夜未眠，脑海中反复浮现着那张诡笑的娃娃脸。枕边的湿痕已被阳光烘干，但那股刺鼻的腐臭味却似乎深深嵌进了我的鼻腔，怎么也挥之不去。
奶奶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走进来，看了我一眼，皱起了眉：“小虎子，脸色怎么这么差？昨晚没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