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大笑。两人在校园林荫道牵手漫步,不在乎旁人诧异目光,以为能这样甜蜜走过岁岁年年。
大三暑假,宋时回老宅打算整理旧物,在清理的时候无意中翻出母亲病历,“亨廷顿舞蹈症 ”几个字如冰冷毒蛇缠上咽喉。他打开手机上网搜索,“亨延顿舞蹈症”这是一种遗传性神经退退行性疾病,发病后身体失控、患者会不受控制的出现舞蹈样动作,精神衰退。他的身体颤抖,他拿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爸爸表姐的电话,再次询问了母亲的死因,表姑告诉他“小时呀,你长大了我们也就不瞒你了,你的妈妈当年是因为自杀去世的,自杀的原因我们也不太清楚,你的爸爸没有给我们透露,你也别太难过都过去十几年来....”后面的话宋时没有听见,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挂断了电话。
宋时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周围的嘈杂声瞬间被抽离,他只能听见自己紊乱又沉重的心跳。手中的手机被攥出褶皱,“自杀遗传性疾病”几个字如同针似得狠狠地扎着他的心。
他机械的走到的窗边,阳光明晃晃地洒进来,却暖不了他彻骨的寒意。看着楼下人来人往,有说有笑,宋时恍惚觉得自己身处另一个世界,那些鲜活的日常从此与己绝缘。他喉咙干涩,想喊,却只挤出破碎的气音。
片刻后,理智回笼,他心中抱着侥幸心理,他觉着自己可能是幸运的,可能他没有遗产到这个致病基因,他匆忙去医院检查,但是诊断结果是残酷判决书--他也携带着致病基因,医生告诉他的病可能比较严重现在与常人并无区别,但是可能在两三年后就会发病,发病后也可以存活十年到二十年不等,但是需要人照顾起居。恐惧如汹涌潮水将他吞没。眼泪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砸在诊断书上,洇湿了那几个冰冷的病名。他的手颤抖着摸向手机,解锁屏保上是他与季严的合照,更是泣不成声。他虽然没有父母,但是他有爱人,朋友,突然被判了死刑?又如何面对还在计划着下次旅行的挚友,那些未兑现的约定,像锋利的刀,割着心。绝望过后他还要面对生活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