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芝芝心知肚明,却不阻拦,而是在宋寒生向我敬酒时将带了毒的那杯调换给了我。
我本可以追究他们,但如柳芝芝所说,毒酒到底是经了宋寒生的手,他难辞其咎。
我为保他,只能咽下这口恶气。
06
自那之后我的身体每况愈下。
宋寒生却只以为我想了新的法子吸引他的注意。
那日我与他决裂后,圣上又打起了为我赐婚的念头。
先前我拒绝了好几次,但这一次,我不想拒绝了。
我也没多久可活了,死前找个美貌郎君,也不算白活。更何况娶我,其实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事情。
我与当今圣上一母同胞,感情甚笃。
而且圣上赐婚,名为招赘驸马,实为冲喜。
在此之前,我已同圣上说好,将来无论我是生是死,他都必定要善待驸马。
换而言之,我的驸马,必然会从我们的关系中获得天大的好处。
我从内务府要来了适龄男子画像,满满当当的挂满了整个宫殿。
我挑花了眼才挑出一个,指着他问圣上:“这个是谁?”
圣上坐在我的身旁,他穿着天子冕服,盯着画像看了好一会儿,才道:“是曲家曲帆,任翰林学士。”
他一说名字,我也记起了这个人是谁。
曲帆只比我年长一岁,是我青梅竹马的玩伴。
圣上看着画像,面上浮现几分怀念:“长姐你大概不记得了,他曾是母妃为你选定的驸马。”
但后来我一直追着宋寒生到处跑,母妃也没有脸面为我和清白人家的勋贵子弟结亲。
我也依稀想起,书中我与他便是一对。
我同意了这门亲事。
圣上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天还没黑,赐婚的圣旨便送到了我这里,我展开看了一眼,然后让侍女收好。
这场赐婚来得仓促,钦天监裁定了几个好日子给我看,我随手一指,挑了个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