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下,能够找到的。
只有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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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谷无法想象被肢解成七零八落的正孝的尸体。
内心好像刹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洞,被黑色溢满了。
某个冰冷的东西,滴到了正在胡思乱想的阿谷的手上。
透明而细微的冰凉,盖在了少年的手背。
于是,在那记忆里,浮现出了哥哥正孝在读书时,那被滴落的墨汁弄脏的作业簿。
在学校里,哥哥遭到了殴打。
一次, 就在学校教学楼后的林荫小道上。
阿谷看见正孝被四五个男生围在中间。
每个人望正孝的眼神,都充满了玩弄和嘲笑。
那群人在当时对正孝说了些什么,阿谷根本听不到。
只知道随后一个人的拳头,朝着正孝的脸上揍了过去。
正孝的眼睑裂开了一道口子,血开始不断地往下流。
腥红模糊了正孝的视线,正孝后来倒在了地上。
几只脚之后在倒地的正孝的身上,一阵暴蹴。
繁密的杂草与十几只脚一起,发出“沙——沙——”的响声。
阿谷忘不了那一次。
直到那之后,也时常看见正孝被殴打。
有时路过正孝的教室,阿谷总是能第一眼就看见正孝的座位。
属于正孝的那张课桌,不是被倒满了垃圾,就是被人从窗口扔到了楼下。
时间久了,阿谷开始明白,正孝一直被所有人孤立着,一直在饱受着校园暴力……
想到此,正孝后来不去学校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那个当时同样还是少年的哥哥,开始变得像母亲一样,整日颓废地坐在安全出口平台,并用母亲曾用过的那把刀片,在水泥地上疯狂发泄着。
也就在这之后——
1992年,已经16岁的阿谷,也开始经常搭乘哥哥曾读高中时坐过的公交车,进入哥哥当时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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