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把复杂的数学公式和推导过程编成顺口溜，让我上下学路上背诵，在课余时间抽空默写巩固。
在这样的努力下，哥哥的数学在高考时考了148分，而我的数学也从“第一弱科”变成了优势得分科目。
那年高考，哥哥成功被西安理工大学录取。
收到通知书那天，母亲带着我们去给外爷外婆上坟，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在坟前，她说：”爸妈，亮亮给咱家争光了，成了咱村上第二个大学生，萌萌也努力，肯定能考个好大学。自从小霞走了之后，是死是活没个消息，咱一家也没过上好日子，在村里抬不起头，还好这俩娃有出息，只要他俩能一直念，我就一直供。”
我和哥哥都知道，母亲的话，也是说给我们听的。
我和哥哥拉她，她摆摆手，眼圈红红的。
哥哥说：“妈，小姨的事你不用自责，是那个男人把小姨哄骗走了，这么多年家里全凭你一个人撑着，我们都知道你不容易，现在我长大了，能替你分担了，你也不用这么辛苦拼了。”
母亲跪在坟前嚎着，那哭声，就像是一条被压抑已久的河流，终于找到了决堤的出口，汹涌而出，带着力量和温度。
8.
哥哥去了外地读书。
那时母亲的手机还是老式功能机，没有微信啥的，好几次都是我陪着母亲去银行给哥哥打生活费。
路上，她背着装钱的小布包，步履轻快。我隐约听到，她竟轻声哼起了歌，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
自从哥哥考上大学以后，母亲明显变得不一样了。
她脸上的愁云散了许多，眉眼间多了一份轻松，连说话时的语气都带着几分喜悦。
我永远不会忘记的一个画面是：那天我帮她填写汇款单，无意间回头，看到她正在数钱。阳光透过玻璃映在她的脸上，嘴角挂着一抹殷切的微笑，眼里满是柔情，仿佛手上在数的不是钱，而是在轻抚着哥哥。
我愣住了。
从前，我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