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嗅,她独有的香薰味钻进鼻腔。
他暗暗记下,想着若有一天她走了,就凭这味儿自己调配,假装她还在身边。
第二日,虞天行早早起身,煮了碗热气腾腾的面端给她。
他幼时遭罪,饿怕了,被拐后更是饥一顿饱一顿,后来进了宫,找着机会就跟御厨学手艺,就盼着能吃上口热乎的、舒坦的。
谢知秋吃得津津有味,他心里乐开了花,搬个小凳静静坐在旁,瞧着她吃,一动不动,生怕扰了她。
“你咋不吃?”
谢知秋抬眸问。
“不饿。”
他咧嘴笑着,莫名有些谄媚。
见她爱看书,虞天行满城打听,找相熟的同僚帮忙,从藏书阁、旧书摊寻来不少好书,每日她睡醒,床头便多几本。
一回,他刚从外头借书回来。
她瞅着他说:“你不用这般待我,本就不欠我的。”
虞天行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你读书时模样好看。”
谢知秋见他这般说,也不再多劝。
后来她要给他钱答谢,虞天行一下就变了脸色,把钱推回去,闷声道:“这是我自愿的,你不是我主子,我也不当你仆役,收钱就是折辱我。”
谢知秋向来不喜欢亏欠别人,可这虞天行,事事周到,让她心里那债越积越沉,压得难受,想着得找机会算清。
“你叫啥?”她问道。
“不用知晓,唤我押班就成。”
虞天行躲闪着目光,生怕记住名字就多了牵挂、多了不该有的念想。
她却走近,抬手轻轻拿起他腰牌查看,念道:“虞天行。好名字,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虞天行瞬间红了脸,低着头,往后退一步,腰牌从她指尖滑落
“姑娘误会,我命贱,名字没啥讲究,雨天被卖进大内,干爹随意起的,就图个记号。”
“虞天行,你可知我名字?”谢知秋目光灼灼。
他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