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又止。
“知意……如果我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你能理解我吗？”
我只是静静地望向车窗外，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
有苦衷又如何？
这十年来，我们的世界只有我们俩个人，我曾天真地以为我们可以陪伴彼此一生。
自从林梦婷出现后，他的种种表现确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让我琢磨不透。
但残忍的现实告诉我，他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机器人，跟随处可见的任何机器人都一样。
好在我以徐知意这个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十个小时了，再怎么样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如果到了实验室，顾西洲给我检查身体，一定会查到我的数据在自动毁灭，就在我思考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他的电话突然响起。
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是林梦婷的专属铃声。
5
“谁让你看我手机了？”
“我没有……”
我试图解释，但话语还未说完，就被他打断。
根本没听我的解释，顾西洲就立马接听了电话，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
“学长……”
听到林梦婷娇软的哭声，顾西洲立马紧张起来。
“梦婷，发生什么事了，你先不要哭，慢慢说。”
“师哥你在哪啊？我迷路了，手机也没电了，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这时，我的脚不小心踢到了座位，机械摩擦的声音在静谧的车内显得格外刺耳，通过电话清晰地传到了对面。
电话那头，听见我的声音，林梦婷哭得更伤心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麻烦师哥的，你还是先陪知意吧。”
林梦婷哭哭啼啼地说完，然后迅速挂断了电话，留下一串忙音。
顾西洲的脸色阴沉，他愤怒地瞪着我，眼底都是怒气，好像要把我吞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要是梦婷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