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你腿都废了，还能上战场不成？”我恶意讥讽着。
常自衡倒是有气度，他比了个匕首的手势：“怎么就不能了？厉害着呢，等把匈奴都打出去，我就去寻你。”
“寻我？别寻我，常公子，放了我是你对我最大的恩。”我啐道，一翻身爬起来，做出要开始收拾的样子。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射击的天才，一手好匕首法。
#第一十一章 十一
说什么第一次见我时是打偏了，狗都不信。
离开前，常自衡最后和我说：
“显儿，我是个残废的人，论气力，论身手，这烽火乱世，我护不住你。若有机会，不如上了沙场，纵是死了，也算是为你谋一片盛世光景。”
“少给自己戴高帽了。”我用手指刮了刮脸颊，“羞不羞？”
他说，再不走便走不了了。
那再不动手，我也没机会了。
白日里，常大将军与青年说书人在书房里说着道貌岸然的话。
我在屋里摸出了那把匕首，一枚一枚地抠出刀锋，确定了数目，再重新装填。
同样的亏吃一次就够了，我绝不会再犯。
准备好一切，我摸去常大将军的书房。
只两匕首，我轻易击坏门锁，踹门而入。
一匕首对准毫无防备的常大将军。
猩红的血立时从他的左腿迸射而出，那具健壮的身子随之轰然倒地。
“说书人先生？”
我叫了一声，一旁的青年颤颤巍巍地应了声。
“麻烦你，把笔锋对着他，对着地上这个男人，这位大将军。”我吞了吞嗓，生怕被哽咽呛住，“然后帮我问问他，问问他如今的位子，他的苟且偷生，是踩在哪些尸首上？”
没人应声。
我继续：“问问他，然后记下来。二十年前，同一届科举出生的——如今的常大将军，还有白大虎，曾经的白大将军，他们二人，是如何为了一己之私，为了邀功进爵，串通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