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
皇上吻过我结痂伤痕,在我耳边低语,“朕会护着你。”
“朕承诺。”
君子重诺,从来都是美感。
可惜。
皇上从不是君子。
皇上还是皇子刘桁的时候,因被人投毒又陷害,不止是眼瞎,还被禁足在他母妃的冷宫整整五年。
那五年里。
宫中多的是人落井下石,想要刘桁的命。
尽管刘桁瞎了,但谁又敢真的保证,先帝是否会在哪天,想起冷宫中的刘桁,哪怕他是个无用的瞎子,又有谁敢保证,刘桁不会复明呢。
所以,那几年里,刘桁举步维艰。
独独一点。
让刘桁倍感温暖。
那便是阿姐。
阿姐自幼时倾心刘桁,不惜以性命要挟父亲,也要父亲打点冷宫,后来更是因为刘桁母妃猝死冷宫,阿姐不忍刘桁一人,瞒着全家买通了宫人,跑去了冷宫。
那一去,便是三年。
那一去,阿姐每次信中,都充满甜蜜。
她告诉我。
窈窈,阿桁说爱我。
窈窈,我同阿桁已是夫妻之实。
窈窈,我一定要治好阿桁眼睛,也要让阿桁重新回到高位,阿桁有野心,不该在这冷宫中蹉跎。
窈窈,阿桁说,此生若是出了冷宫,我便是他唯一的妃。
我读着信中种种,听着阿姐说这刘桁喜好和习惯,说着他们相处日常,只是想象也替阿姐感到幸福。
我甚至想像,阿姐应当嫁与刘桁,成为刘桁的妻,一家其乐融融画面。
只是。
三年之后。
我再见阿姐。
阿姐已从冷宫被人扔了出来,她伤痕累累,只一口气吊着,躺在了我们院中。
我大惊,哭着跑上去想问一个缘由。
阿姐只字不提,只是笑着哄我。
“窈窈。”
“我没事,别担心。